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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士论文:马克思自然观研究2

发表时间:2012/5/29 13:16:42

硕士论文:马克思自然观研究2

.......接马克思自然观研究1



谢林、歌德和费尔巴哈对黑格尔自然观的批判黑格尔虽然也讲“自然是一个活生生的整体”,也分析了“自然中的生命”,也强调要在自然中发现_的精神,但其自然实乃“理念之否定或(逻辑)精神之自我异化”,逻辑学才是自然哲学中富有生气的灵魂,自然只是纯粹思维形式的特殊表现,外在性构成了自然的本质属性。(逻辑)概念构成一切生命之原则和一切事物存在之原则,换言之,逻辑学中_精神和逻辑理念才是自然之依据!
实际上,面对当时自然科学的飞速发展,尤其是面对机械论自然观的冲击,黑格尔和谢林都吸取了德国唯理论和思辨传统来理解自然,以构建区别于那僵化死寂、了无生气的机械论自然观的德国观念论自然观,他们都强调要发现自然中的精神,这是精神、理性的自我确证的时代强音的表现。黑格尔用其概念辩证法对当时的自然科学知识作了百科全书式的概述,自然哲学的根本课题是扬弃自然与精神的分离,使精神能认识到自己在自然内的本质;谢林则强调哲学的课题是说明自然和理智的会合活动,自然哲学的任务即在于说明自然的精神化、理智化:“完善的自然理论应是整个自然借以把自己溶化为一种理智的理论……而所谓僵死的自然总的说来不过是一种不成熟的理智”7,,通过理性,自然回复到自身,人们逐渐认识到自然同理智、意识的同一。自然哲学并不是要把哲学应用于自然科学中去,而是从具体自然科学上升到对自然的整体把握,在自然界中看到精神的本原(他称之为“大自然的普遍精神”),从而使人真正理解自然。
谢林虽然同黑格尔在自然哲学上有着上述一致性,但他通过重返布鲁诺和波墨传统,努力克服笛卡尔以来的意识、观念与自然之分裂及观念对自然的统治,在德国观念论范围内重建自然哲学。谢林实际上批判了黑格尔自然观的泛逻辑概念化倾向,阐发了充满生机与活力的“精神与自然”的内在关联,而这一点往往被黑格尔哲学过于严密的逻辑推演和概念辩证法所遮蔽。
谢林曾对近代以来欧洲哲学传统诽谤和架空自然与感性的做法进行了猛烈的批判,近代启蒙时代以来理性用冷酷、空洞的抽象体系“阉割”了自然的生命和欲望:“整个近代欧洲哲学自始(通过笛卡尔)以来,就有一种普遍的缺陷,即无视自然的存在,以致缺乏有生命力的根据”””。与之相反,整个自然告诉我们,它既非因纯几何学的必然性而存在,亦非在它之内存在着纯粹的理性,而是存在着“活生生、无限生成着”的精神。
这一点,一方面可以说是继承和发挥了莱布尼茨的充满原始活力和内在精神的“单子”论以及整个自然界充满生机与活力等有机活力论自然观的思想;另一方面,可以说是吸取并参与了德国“诗一思”传统对启蒙理性和机械论自然观的深刻反思。
莱布尼茨认为每个单子构成一个活的实体,由单子构成的世界也到处存在着精神,整个自然界是一个由众多单子组成、充满生机和活力的有机整体。“实体是一个能活动的存在……整个自然界都充满了生命””,。通过将莱布尼茨的“永恒生成”的观念运用于自然界,谢林认识到自然界是有生命的,僵死的自然界是不存在的。从而“自然应是有形的精神,精神应是无形的自然”,进一步工作是要去发现自然界中的精神本原:大自然的普遍精神;这是一种万物中所蕴涵着的“有生育能力的力量”—精神力量。面对生生不息之自然,应发现自然中_活动、无限生成、活生生的有机整体性质。
通过对近代纯粹机械论自然观和启蒙理性阉割自然之生机与活力的反思,渴望通过恢复丰饶生机之自然来实现人类的自我拯救,德国“诗一思”传统中诸“诗哲”(如谢林、歌德、荷尔德林等)事实上展开了一次对欧洲近代思想“遗忘和割裂自然”的深刻反思与批判,这对我们今天深入思考各类偏狭理性控制下的死寂自然有较强的借鉴意义,谢林的自然观恰恰是这一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
黑格尔把一切发展都归结为逻辑,用概念发展取代自然界之实际发展,从现实中抽象出来的抽象存在反而成为先于现实的东西和更加根本的东西,自然与现实皆失其生命所在。自然界的真正的生育力在黑格尔那_里消失不见了。“自然界的生机勃勃的景象在黑格尔处变成了干巴巴的概念。自然界曾有过硕果累累的情况变成了逻辑游戏,自然哲学的鲜花盛开的花园变成了死气沉沉的墓地”82。
对此,谢林必奋起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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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批判工作提供了重要的思想资源,这一点尤其体现在他和费尔巴哈对黑格尔哲学遮蔽“感性事物和自然界”的深入批判上。
在费尔巴哈看来,黑格尔哲学诉诸绝对理念和逻辑精神,这一绝对要求实乃“现实世界、感性事物的消灭”。自然的、物质的、感性的事物,在形而上学意义之下只是被否定的事物而已,正如神学中那个被遗传下来的罪恶所毒害的自然一样。“黑格尔的方法自夸走自然的道路。然而不管怎么说这只不过是模仿自然,可摹本却缺少原来的生命”’3。
对黑格尔而言,真正属于哲学本质的东西乃是概念、形式,但逻辑概念是思想的贫乏对感性的取之不尽的财富的妒忌,而且这种妒忌,却像寓言中的狐狸一样聪明机智,把过错完全推到感性对象身上,将“我不能够”变为“我不喜欢”。
把概念当成真实的本质,无异于颠倒了自然的秋序。通过颠倒,我们得到了双重的真理—自然的、历史的真理与非自然的、逻辑的真理,二者彼此对立94。
费尔巴哈还通过对黑格尔从逻辑向自然转变的批判,阐发真正意义上的自然。黑格尔要从“逻辑学”进展到“自然哲学”,但如何从逻辑、概念自身演变转到自然、感性存在?逻辑之所以转变为自然,只是因为能思维的人在逻辑之外还遇到了一个与他直接接触的存在,一个自然界,并且由于直接、自然的观点而不得不承认它。这个转变不可能从逻辑自身的演化中完成。感性事物、自然界就如此感性地矗立在逻辑、精神世界面前,其存在及其意义必须从感性存在自身来加以阐发,而不能仅从精神、概念来解说。正是在这种非逻辑性的转变中,隐含着黑格尔思想自身的内在矛盾,感性原则从这个矛盾中呼之欲出。
甚至于可以说:自然界是精神的基础,自然界本身就是光明,自然界有其客观的依据,是哲学的真正开端。一个哲学家,应该把自然看成自己的女友;他不只应该从书本上,而且应该面对面来认识她。
而得到理解的自然—作为客观的理性—既是哲学也是艺术的规范。“哲学是关于真实的、整个现实界的科学;而现实的总和就是自然(普遍意义的自然)。
最深奥的秘密就在最简单的自然物里,这些自然物,渴望彼岸的幻想的思辨者是踏在脚底下的。只有回到自然,才是幸福的源泉,’5。自然其实并不与_相矛盾,它只是抗拒虚幻的_,故顺应自然生活,实则_地生活。
费尔巴哈认为“自然是与存在没有区别的实体,人是与存在有区别的实体。
没有区别的实体乃是有区别的实体的根据,所以自然是人的根据”’“。而一切科学必须以自然为基础。哲学必须重新与自然科学结合,反之亦然。
进一步,费尔巴哈对黑格尔自然观的批判还从思辨哲学批判拓展到思辨哲学与z-教神学的综合批判,这一点对马克思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费尔巴哈认为“神学的本质是超越的、被排除于人之外的人的本质。黑格尔逻辑学的本质是超越的思维,是被看成在人以外的思维”97。黑格尔的逻辑学,是理性化和现实化了的神学,是化为逻辑学的神学。
思辫哲学与神学之间存在着内在关联:思辨哲学的本质是理性化了的、实在化了的、现实化了的上帝的本质。思辨哲学是真实的、彻底的、理性的神学’s。
“黑格尔关于自然、实在为理念所建立的学说,只是用理性的说法来表达自然为上帝所创造、物质实体为非物质的、亦即抽象的实体所创造的神学学说””。所以,谁不扬弃黑格尔哲学,谁就不扬弃神学。
对费尔巴哈来说,其新哲学乃是唯物主义基础之上的感性哲学与人本主义,其新哲学乃从感性、经验而非从意识、观念开始,新哲学是光明正大的感性哲学。
正如人们的存在要归功于人的感性,人们最初的起源也归功于自然的感性。而前文已述,哲学是关于真实的、整个现实界的科学,而现实的总和就是普遍意义上的自然。自然界既是精神的基拙,也是哲学的真正开端。
哲学上最高的东西就是人的本质。新哲学完全地、绝对地、无矛盾地将神学溶化为人本学,既溶入理性之中,也溶入生活、心情、血液之中,只有成为有血有肉的真理才是真理’00。进而“新哲学将人连同作为人的基础的自然当作哲学唯一的、普遍的、最高的对象—因而也将人本学连同自然学当作普遍的科学”’”,。
真正的哲学原则必须把直观与思维相结合,把高卢原则和日耳曼原则相结合:“哲学的工具和器官是思维和直观,因为思维是头脑所需要的,直观感觉是心情所需要的。思维是学派和体系的原则,直观是生活的原则……因此只有存在与本质结合、直观与思维结合、被动与主动结合、法国感觉主义和唯物主义的反经院派的热情原则与德国形而上学的经院派的冷淡态度结合起来的地方,刁‘有生活和真理”’02。而黑格尔虽然以逻辑学的本质作为人和自然的本质,但实则却没有本质、没有自然、没有人。虽则我们我们可以用感觉读自然之书,但理解它却不能用感觉。所以必须将直观感觉和理性思维结合起来来共同感受、理解自然。
本章小结为更好地理解西方自然观问题上“自然作为内在性原则和领域的初始定向”,本文着力借助于海德格尔《论中而。的本质和概念》一文对亚里士多德“巾。。。(自然)”概念的深入剖析,以及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和《物理学》等著作,分别从“本质”和“自然物”两个角度展开探询,来理解在古希腊自然观问题上就已绽露出来的理性探究基础上的形而上学旨趣和内在性路向:在古希腊人处,“自然”之运思与“存在”之领悟之间具有内在亲缘关系—一种深湛沉思的生活和一条内在性的道路,而且“自然”逐渐蜕变为“自然物”之“内在根据”,自然成为一种“内在性”原则,所揭示的也是一个本质上的内在性领域。
这一内在性原则和领域,进一步体现在巴门尼德、毕达哥拉斯、柏拉图、奥古斯丁、爱留根纳等人对“自然”的思辨上,通过相关分析,我们可以体会到自然观问题上西方形而上学传统的缘起与深化,以及与之相应的对感性现实的人与自然的抽象与疏离,这一抽象和疏离又因着思辨的“内在性原则”和z-教的“创世说”的相互拱卫而日益强化,这一分析将有助于我们理解后文对自然的形而上学化的批判性理解,如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的相关批判。
在揭示了古希腊自然观就已确立的“内在性原则和领域的初始定向”之后,本文将注意力转向近代自然观,借助于对培根自然科学研究中的“机械技术史”和“形而上学”的剖析,对笛卡尔从哲学角度所开启的“近代机械论自然观”路向的剖析,尤其是借助于柯瓦雷、希尔贝克、胡塞尔、海德格尔和黑格尔等人对伽利略和牛顿自然观的深入剖析:如通过自然的数学化而向柏拉图主义的回归(柯瓦雷),对生活世界的遗忘(胡塞尔),以及实现对自然的控制和统治(海德格尔),较为全面地展现了近代自然观中“机械论自然观的突显和自然的数学化”这一主题。对这一主题的揭示,将为后文的现代性批判提供思想资源和考察指引。

第二节从黑格尔_想文本出发进行梳理,在较为深入分析的基础上,欲揭示出黑格尔自然观的基本主旨:自然作为他在形式的理念和自我异化的精神,本质上只是一种观念性的东西,只是(逻辑)概念之显露光明,它需要通过概念的辩证运动,不断扬弃其外在性的本质规定,复归于绝对理念,从而开启了一条理解自然的“客观观念论”的路向。
而谢林、歌德、费尔巴哈的批判,恰可以揭示出黑格尔将自然“逻辑概念化”的内在局限—一切以逻辑为归依,以概念之发展代替自然之发展,将现实加以抽象,使现实和自然皆失其生命所在,必须突破此一由“辩证概念”所建构的严密封闭的逻辑王国,才能恢复自然的丰饶生机和_伟大,并同时敞亮那个丰富的、感性的现实世界,这对于我们今天理解自然和进行决断仍极具借鉴意义。
如果说谢林代表了“观念论”范围内对黑格尔“逻辑概念论”的自然观的最强反驳,那么歌德则站在近代思想史的高度上使这一批判更加宏阔精深,而费尔巴哈则从唯物主义的感性哲学和人本主义角度超出“观念论”对黑格尔自然观展开了全面深入的批判。三者之批判,共同体现了将“生生不息自然、感性的现实生活与积极_精神”有机结合的旨趣,这对我们理解当今时代的“人与自然的关系”这一问题、并作出自己的决断仍有借鉴意义。
进一步的批判工作将由马克思引领回到现实物质生产生活的真实场景中去,并在“感性/对象性活动”的存在论奠基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历史本体论中将这一批判加以深化和升华。是为本论文所欲开展的主要工作。

第二章马克思自然观的哲学变革与现代性批判视角对马克思自然观的研究综述,导论中己作了较为详细的分析。迄今为止,人们己经从多个角度,尤其是从生态_/生态学_角度,展开了较为全面深入的研究。本文希望在马克思自然观问题上,突破传统形而上学,在存在论基础上开启一条新的研究路径:从马克思的现代性批判的两大维度(形而上学批判和资本批判)展开较为深入之研究。
本章第一节在集中批判黑格尔哲学的基础上,努力突破“意识的内在性”,以“感性/对象性活动”来奠定存在论根基,从根本上终结超感性的形而上学世界,阐发马克思哲学革命及其当代意义,恢复那个被遮蔽已久的现实生活和感性自然界,初步阐发马克思自然观所展现的哲学革命和丰富内容,借此真正通达社会现实。
本章第二节首先从基础文献研读和思想史考察相结合的角度,详细深入地考察那个充满矛盾和冲突的“现代性”问题,这一深入考察着重从哲学考察和现代性体验两个角度展开。在哲学考察中借助于哈贝马斯、尼采、韦伯等人的论述来突显近代形而上学的“理性主体性哲学”(以黑格尔哲学为代表)的鲜明特质、当代发展和内在局限,并通过对“马克思是19世纪最激进的形而上学家和现代性理论家”这一赫勒式论断的辨析,来明确马克思思想的存在论革命之必要性和现代性批判的当代意义;而从现代性(矛盾、冲突)体验角度展开的分析,如鲍曼对充满矛盾、动荡的现代性体验的深入探讨,奈格里对作为危机的现代性和现代主权的深入探讨,沃勒斯坦对“技术的现代性与人类解放的现代性之间的冲突”的对比分析,都可以说是以某种方式切近或启示着我们对马克思现代性批判思想的理解。关于“现代性”问题,文章最后借助于王德峰对“黑格尔哲学的历史性失落”的深入思考,强调“现代性批判”的着力点主要是对以黑格尔哲学为代表的近代哲学一形而上学传统的批判。上述关于“现代性”问题的基础性考察,将为后文现代性批判的“形而上学批判”之维奠定坚实的思想根基。
通过对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国内学者关于马克思现代性(批判)思想的阐发和论述的综合梳理,我们可以突显出马克思现代性批判的“资本批判”之维。
更进一步,吴晓明所指证的“马克思对现代性的双重批判”—资本批判和形而上学批判,以及资本原则与现代形而上学的内在关联或共谋关系,揭示了马克思对现代性的双重批判所具有的原则高度以及由此而开启出来的整个问题域。本论文的基本写作思路主要借鉴了吴晓明的这一“双重批判”的基本线索。但这一基本思路的借鉴,乃是建立在坚实的文本解读和思想史梳理基础上的,并具体化为本论文写作的主体内容。

第一节马克思自然观的哲学变革我们只有从存在论根基处进行深入阐释,突破近代哲学的形而上学基地和建制,也即通过对“被禁止探询的主体性所构筑起来的意识内在性”深入持久的批判,通过对“感性/对象性活动”这一根本的“实践”原则坚实有力的阐明,从根本上终结那个超感性的形而上学世界,才‘能阐发马克思哲学革命及其当代意义,恢复那个被遮蔽已久的现实的生活世界和丰富的感性自然界,揭示出马克思自然观潜在的存在论意蕴和历史唯物主义基础,并真正通达社会现实。
某种意义上讲来,第二国际和早期西方_都囿于近代哲学或近代形而上学的基本建制,无法真正认清马克思的哲学革命及其当代意义。

第二国际实际上推行一条“退行性路线”:将马克思的哲学唯物主义还原为费尔巴哈,再通过费尔巴哈大踏步地退回到18世纪唯物主义基地上去。如梅林就认为:机械唯物主义乃自然科学研究的原则,正如历史唯物主义是社会科学研究的原则,后者乃是前者之“补充”;同时为了弥补对马克思哲学变革理解的不足,而特别地强调辩证法,或者外在地附加上抽象、形式化的辩证法,这么做据说是为了使黑格尔的辩证法脱离其“思辨性”而成为“革命的代数学”。总之,马克思的哲学革命就成了:费尔巴哈的哲学唯物主义基础之上附加或补充上被抽象化、形式化的辩证法。而早期西方_代表人物则抓住了第二国际理论家的实质所在:第二国际理论家们只抓住费尔巴哈及18世纪唯物主义,却把黑格尔哲学的“活动原则”及其辩证法当做外在、表面化的文饰,由于“活动原则”的丧失和“辩证法”形式化,费尔巴哈或18世纪的唯物主义必将走向经济决定论,或导向无批判的实证主义’。
但如果我们进一步追寻构成卢卡奇、柯尔施等人对经济决定论、非批判的实证主义、庸俗_进行批判的基地,则其黑格尔主义性质就显现出来了。
简单讲来,卢卡奇用以标识马克思哲学批判性质的无产阶级的“自我意识”概念和柯尔施批判实证主义庸俗化图谋的“革命意志”概念,都建基于作为社会历史过程的“总体性”范畴之上,这一总体往往被理解为停留于“相互作用”之中的主一客体辩证法,其基本性质仍是黑格尔主义的2。
在上述两种情形下,实际上无法就现代社会生活的重要课题“人与自然关系”展开任何真正有实质性内容的探讨,因为其中决定性的“感性/对象性活动”原则被以黑格尔为代表和集大成的“现代形而上学”的“意识的内在性”所深深湮没和滞留,至于费尔巴哈和18世纪的唯物主义也往往过于执着于同黑格尔观念论的直接对置,从本体论上看来也陷入黑格尔观念论的巨大阴影之中,而且由于活动原则和历史感的缺失,导致无批判的实证主义,更加远离甚至更深度遮蔽社会现实,往往甚至比黑格尔或观念论更加远离这一课题的深入理解。
要理解马克思的哲学革命,必须从存在论基础上理解具有决定意义的“实践”原则,换言之,如何理解作为“感性/对象性活动”的“实践”原则?通常人们较为容易地把“感性/对象性活动”理解为费尔巴哈的“感性/对象性”同德国观念论的“活动”原则相结合,但看似合理的外在“粘连”之举实则是非法的:至少从康德、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基本立场来看,这种粘连用法是非法的。康德区分感性和纯粹活动,感性乃是纯粹的受动性,而作为纯粹活动的自我意识乃是单纯的自发性或能动性;在黑格尔处,绝对者的自我活动要求扬弃的不仅是对象性的具体形式,而且是作为外在性的对象性本身;在费尔巴哈处,“对象性”正面拒斥着作为“自我活动”的绝对者3。在近代哲学的语境中,“感性/对象性”与被观念论所高度阐发的“活动”原则是如此显明而尖锐地对峙着,怎么能仅靠“良好之愿”而将它们粘连在一起,借着黑格尔说法,这一行为纯粹是一种“主观意识或观念”,而这一桩非法的婚姻注定是要破裂的,因为其存在论的根基是断裂、矛盾的。
所以问题不在于在近代哲学的传统中的某些原则的粘合或叠加,因为 ……(未完,全文共43138字,当前仅显示7758字,请阅读下面提示信息。收藏《硕士论文:马克思自然观研究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