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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士论文:马克思自然观研究3

发表时间:2012/5/29 13:25:21
目录/提纲:……
一、各类自然事物及其整体—现实的感性自然界这应该是最主要的含义,
二、事物的自然本性、特质:如事物的正常成长周期、生活条件等
三、人自身的自然—人自身的生命潜能、对象性本质力量和活的劳动能力
四、自然规律或进程,这特别地与对资本主义社会规律的“永恒自然规律化”
二、关于主体与活动的问题上马克思与黑格尔的原则差别,在黑格尔抽象思
三、感性对象性与自然之间有着内在关联这既表现在“对象性存在物……
2、工业:是自然界对人,因而也是自然科学对人的现实的历史关系
……
硕士论文:马克思自然观研究3

接硕士论文:马克思自然观研究2

第三章

马克思对“自然的形而上学化”的批判与超越为便于后文论述,先简要介绍一下马克思“自然”概念几种主要涵义:
一、各类自然事物及其整体—现实的感性自然界。这应该是最主要的含义,
就存在论角度而言,它构成了人类生存发展的基础和场域。
二、事物的自然本性、特质:如事物的正常成长周期、生活条件等。

三、人自身的自然—人自身的生命潜能、对象性本质力量和活的劳动能力;
或者人的丰富现实的感觉、特性和需要。

四、自然规律或进程,这特别地与对资本主义社会规律的“永恒自然规律化”
的批判联系在一起,也即对把社会历史进程和事件“去历史化”的批判。
马克思自然观的探讨既是建基于“感性/对象性存在与活动”基础之上的,又是这一奠基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这主要通过与黑格尔、费尔巴哈的批判性对话展现的。其中黑格尔对自然的观念化和费尔巴哈对自然的直观化乃是马克思批判“自然的形而上学化”的两个着力点。
应该说,这里真正的着力点乃在于对黑格尔为代表的西方近代哲学对“自然的形而上学构想”所展开的有力阻击和内在批判,或者恰可以借海德格尔所指示的存在论路向的来理解这一问题:通过“感性/对象性存在与活动”,来对近代以来的“我思”原则和“意识内在性”建制的进行坚决批判和洞穿,这正是马克思自然观的基本定向之一,而且马克思还坚定地将这一定向引导到了“历史的本质性一度”—社会现实—中去了,也就是说引向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境域中去,从而在理解马克思自然观问题上,真正地展开融合马克思哲学存在论变革和历史本体论境域的“社会”语境。
马克思批判了黑格尔哲学及其背景下对自然的形而上学构想(主要表现为将感性自然与存在借助于逻辑概念转化为绝对知识,换言之,在近代理性主体性哲学的强大传统中将作为感性存在之基的“自然”化为“自我意识”之外化与复归),这里马克思肯定借用了费尔巴哈感性哲学(以及与之相应的人本主义和z-教批判)对黑格尔观念论哲学的有力批判和阻击:费尔巴哈在那个强大的观念论统绪中坚决果敢地从z-教批判入手,坚定地用自己的鲜血来打图章以保证“感性哲学”的鲜活和真实,从而恢复了唯物主义的应有地位,又将这一感性哲学与人本主义相融合,并提示了“人道主义+自然主义”这一后来为马克思经常联合起来使用的表述。
但是更为重要的是在理解马克思借用费尔巴哈自然观的概念和观点同时,要看出马克思与费尔巴哈的差异以及前者对后者的批判与超越,惟如此,刁一能真正决定性地开启马克思的存在论变革和历史本体论境域,否则又将决定性的回到为海德格尔所批评的费尔巴哈的“类”中去了:海德格尔更关注的是费尔巴哈的“人的本质就是人本身”这样一个“形而上学的命题”,从这一表述中,我们可以得到一个重要的启示,虽然费尔巴哈的坚决激烈的反对黑格尔,但从存在论根基看来,费尔巴哈并未走出近代理性形而上学的“主体性哲学”框架,毋宁说他是在与黑格尔直接对立的遥远一极中展现着黑格尔思想的魔力范围,或者说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和感性哲学所实现的批判由于“感性/对象性活动”和“历史维度”的双重缺失,而不得不决定性的落入黑格尔的巨大身影中去了,或者回归到了近代形而上学的基本立足点上去了。
所以,真正说来,马克思对费尔巴哈自然观的理解和批判是依据对黑格尔自然观的批判来定向的,也即马克思对自然的形而上学化的批判,必须坚定的依据对黑格尔哲学及其自然观的批判深度来定向,而不是依据对费尔巴哈自然观的批判来定向的。这一点至今有效。

第一节批判的具体展开:黑格尔和费尔巴哈一马克思对黑格尔“自然的观念化”的批判马克思坚决批判黑格尔为代表的近代形而上学对感性自然界、对象性存在物的蔑弃,呼唤“感性/对象性存在与活动”的出场:非对象性存在物是非存在物,抽象的自然界是无。黑格尔哲学作为近代形而上学之完成,使得以“意识的内在性”为主要特征的理性主体性哲学得以贯彻到底,马克思在其思想发展以及社会实践中逐渐意识到形而上学的本质“意识内在性”的顽固性,并且坚决地阻击近代形而上学的一切诱惑,使感性存在与活动社会地、现实地、历史地出场。
要想较好地理解马克思对为黑格尔所贯彻并完成的“自然的形而上学化”的批判,我们有必要简要回顾一下前文对黑格尔自然观的分析和剖判。
总体而启‘,精神是自然界的本原,概念活动乃事物之所是之依据,自然乃是自我异化的精神和和外化的逻辑理念,借助于辩证法或逻辑概念,精神或理念将从这种异化中复归自身。通过辩证的概念,在自然之内发现精神的本质,争取精神的解放和自然的解放。
就其自在存在而言,外在性构成了现实事物与自然界的本质属性;自然变化发展的根据是:辩证的概念、辩证法、矛盾原则、概念逻辑。自然必须看作是一个由各个阶段组成的体系,由逻辑理念的变化发展促成。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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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去的只是抽象的自然界、自然界的思想物或者自然界诸规定的抽象概念。因而,“货币”的所实现的现实的抽象和“逻辑概念”所实现的的观念的抽象,相互拱卫,共同将“人和自然界的现实的本质力量”的实现都化解为纯粹的观念和虚弱无力的可能性。
这种抽象化之所以可能,或许马克思己在分析货币的特性时有所提示:“货币的这种神力(使一切人的和自然的性质颠倒和混淆,同时又是普遍的联系纽带)包含在它的本质中,即包含在人的异化的、外化的和外在化的类本质中。它是人类的外化的能力”‘。这段话,决定性地将我们引导向作为人本质力量之展现的“感性/对象性活动”上去了(尽管当时马克思借助了费尔巴哈的“类本质”概念),货币的这种普遍颠倒和普遍联系矛盾地结合起来的“神力”,主要来自于人们将其本质力量对象化的“感性/对象性活动”,或来自于人们相互之间的“生产活动和社会交往”,结合起来就是回到了马克思哲学的存在论变革和历史唯物主义奠基中去。对“货币”的批判一定是“经济学一哲学”双重意义的批判。这一点,就劳动这个_概念而言,在资本世界中,可以用“异化劳动-雇佣劳动”这一表述来加以理解。
最后,我们可以简要概述一下相关主要命题:逻辑学是精神的货币,是人和自然界的思辨的、思想的价值。
精神(以及货币、资本)的现实存在是抽象。
货币把人的和自然界的现实的本质力量,变成纯粹观念,并因而变成不完善性和充满痛苦的幻象。
货币的这种神力包含在它的本质中,即包含在人的异化的、外化的和外在化的类本质,它是人类的外化的能力。
2“克服意识对象”问题马克思对黑格尔自然观的批判,随着马克思对《精神现象学》的一些主要命题的批判而展开,尤其是围绕着“自我意识设定物性”、“扬弃对象性”、“它在自己的异在本身中就是在自身”等命题的剖析批判而展开的。
借助于对《精神现象学》最后一章“绝对知识”的主要观点“意识的对象无非就是自我意识,或对象不过是对象化的自我意识”的批判,马克思分析了其中的一个关键问题:克服意识的对象。
(1)克服意识对象、扬弃对象性对黑格尔而启一,为什么要求克服意识的对象,进而扬弃对象性本身?简而言之,扬弃对象性和自然界,确证精神/意识。
在黑格尔处,人的本质二自我意识,“人是自我的【selbstischl……人的每一种本质力量在人身上都具有自我性【Selbstigkeit]这种特性……自我意识是人的自然即人的眼睛等等的质,而并非人的自然是自我意识的质”7。
对黑格尔而言,首要地在于确定思想之定海神针一‘人的本质二自我意识”,一切皆收归自我意识,并坚定地将那顽固地突显在那里的“思想之刺”—“对象”,通过“知识”的行动化作“虚无性”,并且巧妙地化作对“意识”自身的非对象性即抽象的自我确证。
对黑格尔而言,对象乃是“一种否定的东西、自我扬弃的东西,是一种虚无性,对象的这种虚无性对意识来说不仅有否定意义,而且有肯定意义,因为对象的这种虚无性正是它自身的非对象性即抽象的自我确证。对于意识本身来说,对象的虚无性所以有肯定的意义,是因为意识知道这种虚无性、这种对象性本质是它自己的自我外化……意识的存在方式,以及对意识来说某个东西的存在方式,这就是知识。知识是意识的惟一的行动……是意识的惟一的对象性的关系”“。
知识这一行动迅即而巧妙,通过强大的“逻辑概念”,将感性存在身上的质的差异和杂多性一层层剥去,最后“纯化”为透明之知识晶体;同时又将那充满激情和欲望、展现人的本质性力量的对象性活动“观念化”为“纯粹的活动”。
那个“无人身的理性”,那个“唯灵论的存在”就这样到处驰骋、纵横裨阖,将自身外化出去,造成绝对知识之洋洋大观,并善意地外化为自然界,最后扬弃对象性和自然界,确证精神/意识。何等之恢弘,何等之灵动,但又何等之孤寂!
由于人二自我意识,则“克服意识对象、扬弃对象性”乃成为一“内在需要”:“对象性本身被认为是人的异化了的、同人的本质即自我意识不相适应的关系。
因此,重新占有在异化规定内作为异己的东西产生的对象性本质,不仅具有扬弃异化的意义,而且具有扬弃对象性的意义,这就是说,因此,人被看成是非对象性的、唯灵论的存在物”’。
具体到自然界而言,黑格尔认为“自然界是思维的外在性”,那么如何理解这里的“外在性”?前文已述,在黑格尔看来,就其自在存在而言,外在性构成了现实事物和自然界的本质属性—“自然是作为他在形式中的理念产生出来的。理念作为它自身的否定的东西而存在,或者说,它对自身是外在的,自然并非仅仅相对于这种理念才是外在的,相反,外在性就构成自然的规定,在这种规定中自然才作为自然而存在”’0。
对黑格尔而言,这种“外在性”并非那种显露在外的、向人敞开的感性,而“应理解为外化,理解为不应有的偏差、缺陷,因为真实的东西毕竟是观念。自然界不过是观念的异在的形式……自然界同思维相对立,是自然界的缺陷;就自然界不同于抽象而一言,自然界是个有缺陷的存在物……对抽象思维者来说,自然界必须扬弃自身,因为他己经把自然界设定为潜在的被扬弃的本质””。
称“外在性”为“不应有的偏差、缺陷”,这一点黑格尔曾专门加以阐发:就其特性而言,自然是被设定的存在,是否定的东西,是非_的,偶然的。
“自然在理念中自在地是神圣的,它的存在并不符合于它的概念;自然宁可说是未经解决的矛盾,其特性是被设定的存在,是否定的东西,就像古人把一般物质理解为non一ens[非存在]一样”’2。
由于外在性,概念的规定具有孤立持存的外观,从而自然界在其定在中表现不出任何_,只表现出必然性和偶然性;换言之,自然界中的统一性仅仅只是表面上独立的东西的一种关系,故自然界是非_的,仅仅是必然的和偶然的。
缺乏“概念的内在必然性”。
对黑格尔说来,精神才是自然的本原,自然是逻辑理念的异化,是自我异化的精神。通过辩证的概念,人们才能在自然之内发现精神的本质,争取精神的解放和自然的解放。
故而,下面的工作就是对“克服意识的对象”的具体剖析马克思几乎是逐句摘录了黑格尔《精神现象学》最后一章“绝对知识”中有关“意识的对象的克服”的说明,并着重剖析了其中的“自我意识的外化设定物性”和“意识在自己的异在本身中就是在自身”这两个命题,恰在这两个剖析中,马克思集中展开了对黑格尔自然观的“观念论”基础和形而上学本质的深入批判。
(2)自我意识的外化设定物性总体而言;自我意识的外化所设定只是物性而非现实的物。抽象思维者从自身释放出去只是抽象的自然界,自然界的思想物,自然界诸规定的抽象概念,整个自然界不过是在感性的外在形式下重复的逻辑的抽象概念而已。
I、因为人=自我意识。所以“自我意识通过自己的外化所设定的只是物性,即只是抽象物、抽象的物,而不是现实的物”。“物性对于自我意识而言不是什么独立、实质的东西,而只是纯粹的创造物,是自我意识所设定的东西,这个被设定的东西并不证实自己,而只是证实设定这一行动,这一行动也就是在一瞬间把自己的能力作为产物固定下来,使它表面上具有独立、现实的本质作用—但仍然只是一瞬间”’3;物性,作为抽象的物,作为纯粹的造物,只不过是“物相化”了的精神(思想、观念、意识),这一自我意识所设定的东西,只证实了设定这一“纯粹活动”,这一“无人身的理性”的思想行动。而且这一设定的“纯粹活动”只能在“一瞬间”才‘有能力将其产物固定下来,这种思想领域的中的动荡不安,恰与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动荡不安、变动不居”的状况遥相呼应。
与“自我意识的外化设定物性”相应,当作为“自我意识”之现实化身的“抽象思维者”把自然界从自身释放出去时,他“实际上从自身释放出去的只是抽象的自然界……自然界的思想物”’4,马克思甚至还不无调侃地说,当抽象思维者在“神性辩证法中以为从无、从纯粹抽象中创造出来的那些本质—在自身中转动的并且在任何地方都不向现实看一看的思维劳动的纯粹产物—无非是自然界诸规定的抽象概念。因此,对他来说整个自然界不过是在感性、外在的形式下重复的逻辑的抽象概念而已”’5。
n、抽象理解的自然界对人来说是“无”:可是,“被抽象地理解的,自为的,被确定为与人分隔开来的自然界,对人来说也是无”。这“无”并非空无一物之意,而应是对具体感性存在的否定。作为黑格尔逻辑学之开端的“纯存在”之“无”,被费尔巴哈理解为“存在—逻辑学所理解的一般存在—的对立面并不是无有,而是感性的具体存在。感性存在否定逻辑上的存在”’“。
在费尔巴哈看来,黑格尔哲学诉诸绝对理念和逻辑精神,这一绝对要求实乃“现实世界、感性事物的消灭”。自然的、物质的、感性的事物,在形而上学意义之下只是被否定的事物而已,正如神学中那个被遗传下来的罪恶叮原罪思想)所毒害的自然一样。
费尔巴哈尤其分析黑格尔形式化的“证明”及对其“无”这一概念的理解:黑格尔哲学是思辫的系统哲学的顶峰。一切都必须转变为表达(证明、设定)。
“绝对”的证明只是一种形式的证明:在本质上假定了绝对理念,而理念之外化,实际上不过是在伪装和表演而已。理念所说的与所欲的不同:它说的是存在、本质,它想的却只是它自己,而且它还想保守此一秘密。
费尔巴哈激烈地批判黑格尔《逻辑学》的“无”这一概念:“无”是“绝对无思想、无理性的东西”;是一种绝对的自我欺骗,根本错误,绝对的内心虚伪。
关于‘无’的思维是一种自己反驳自己的思维。
费尔巴哈还特别强调思辫哲学与神学之间的内在关联,这一点恰有助于我们理解马克思对黑格尔的“神性辫证法”“从‘无’中创造世界和自然界”的批判。
思辨哲学的本质是理性化了的、实在化了的、现实化了的上帝的本质。思辨哲学是真实的、彻底的、理性的神学。谁不扬弃黑格尔哲学,谁就不扬弃神学。
“黑格尔关于自然、实在为理念所建立的学说,只是用理性的说法来表达自然为上帝所创造、物质实体为非物质的、亦即抽象的实体所创造的神学学说”’7。
(3)汇集思辨的一切幻想—“它在自己的异在本身中就是在自身”如前所述,对黑格尔而言,对象乃是虚无性,对象无非就是意识的自我外化,知识作为意识惟一的行动以及唯一的对象性的关系,把自己同自身对立起来,“知识知道,当它与某个对象发生关系时,它只是在它自身之外,使自身外化;它知道它本身只表现为对象,或者说,对它来说表现为对象的那个东西仅仅是它本身;另一方面,黑格尔说,这里同时包含着另一个环节,即意识扬弃这种外化和对象性,同样也把它们收回到自身,因此,它在自己的异在本身中就是在自身”’s。
马克思认为上述这段议论汇集了思辫的一切幻想:自我意识在自己的异在本身中就是在自身。这里首先表明:“意识—作为知识的知识—作为思维的思维—直接地冒充为它自身的他物,冒充为感性、现实、生命,—在思维中超越自身的思维””。这就坚决击碎了一切思辫幻想,揭露观念意识对感性现实和自然界的“冒充行为”。
费尔巴哈也揭露过此等冒充行为,他称之为一种“基于妒忌的狡黯”:对黑格尔而言,真正属于哲学本质的东西乃是概念、形式,但逻辑概念是思想的贫乏对感性取之不尽的财富的妒忌,而这种妒忌,却像寓言中的狐狸一样聪明机智,把过错完全推到感性对象身上,将“我不能够”变为“我不喜欢”。把概念当成真实的本质,无异于颠倒了自然的秋序。通过颠倒,我们得到了双重的真理—自然的、历史的真理与非自然的、逻辑的真理,二者彼此对立20。
进一步,马克思揭示意识对自然界本质等的扬弃不过是思想上的扬弃,根本无法触及现实,“思维自以为直接就是和自身不同的另一个东西,即感性的现实,从而认为自己的活动也是感性的现实的活动,所以这种思想上的扬弃,在现实中没有触动自己的对象,却以为实际上克服了自己的对象;另一方面,因为对象对于思维来说现在已成为一个思想环节,所以对象在自己的现实中也被思想看作思维本身的即自我意识的、抽象的自我确证”2,。
而马克思对黑格尔的“双重错误”的剖析,也有助于我们理解黑格尔“思辫哲学”的错误实质所在:对象乃是纯粹、抽象的哲学思维的异化,而对这种异化的扬弃也是在思想范围内进行的。由于以现实性自居的恰恰就是“抽象的思维”,那么作为一系列对立之表现的“异化”,也只是抽象的思维同感性的现实或现实的感性在思想本身范围内的对立而已;而异化之扬弃,“对于人的己成为对象而且是异己对象的本质力量的占有,首先不过是那种在意识中、在纯粹思维中即在抽象中发生的占有,是对这些作为思想和思想运动的对象的占有”22。
而在对人的自我产生的行动或自我对象化的行动的形式的和抽象的理解中,人们最后所得到的只是“普遍的、抽象的,适合于任何内容的,从而超脱任何内容同时又恰恰对任何内容都有效的,脱离现实精神和现实自然界的抽象形式、思维形式、逻辑范畴”23。这样黑格尔对康德的图表式的知性的批判又“辩证地”回返到自身上来了。
最后,马克思坚决指证绝对观念或意识由于对自身(抽象思维)的厌烦,而渴望内容,决定承认自然界的本质。
绝对观念如果不想重复那种在自身之内的纯粹的、不停息的思想圆圈运动。
那么它就“必须放弃自身,放弃抽象,从而达到其对立面的本质,达到自然界。
全部逻辑学都证明,抽象思维、绝对观念本身是无,只有自然界刁‘是某物”24。
马克思以一种调侃的语气直接简明地指证了黑格尔的从逻辑学向自然哲学的过渡,虽则让黑格尔分子大伤脑筋,其实不过是从抽象到直观的过渡,并说“有一种神秘的感觉驱使哲学家从抽象思维转向直观,那就是厌烦,就是对内容的渴望”25。也即放弃那种“无眼、无牙、无耳、无一切的思维,便表现为决心承认自然界是本质并转而致力于直观”2‘。
所谓神秘的感觉,无非就是被思想和观念长期贬抑和蔑弃的“感性存在和活动”的躁动不安;所厌烦者,乃是对“无限孤寂的、非对象性的唯灵论的存在”和与之相应的“逻辑概念的无限的自身内部的绕圈运动”的厌烦;又渴望什么内容?渴望对感性存在的感性直观,对自我对象化的“内容丰富的、活生生的、感性的、具体的活动”的现实参与、苦乐与共。此处马克思一再强调要从抽象思维转而致力于直观,其用意首先在于破除黑格尔哲学的强大的“逻辑概念”基础上的“抽象思维”,这方面费尔巴哈的相关论述可以提供不少启示。
费尔巴哈批判黑格尔从逻辑向自然的转变,阐发真正意义上的自然:费尔巴哈评论从黑格尔的“逻辑学”一“自然哲学”,如何从逻辑、概念自身的演变转到自然、感性存在?这个转变不可能从逻辑自身的演化中完成,感性事物、自然界就如此感性地矗立在逻辑、精神世界面前,其存在及其意义必须从感性存在自身来加以阐发,而不能仅从精神、概念来解说。正是在这种非逻辑性的转变中,隐含着黑格尔思想自身的内在矛盾,感性原则从这个矛盾中呼之欲出。
费尔巴哈强调自然界是精神的基础,自然界本身就是光明,自然界有着客观的依据,是哲学的真正开端。一个哲学家,应该把自然看成自己的女友;他不只应该从书本上,而且应该面对面来认识她。费尔巴哈还强调自然是人的根据,而一切科学必须以自然为基础。哲学必须重新与自然科学结合,反之亦然。
而得到理解的自然—作为客观的理性—既是哲学也是艺术的规范。“哲学是关于真实的、整个现实界的科学;而现实的总和就是自然(普遍意义的自然)。
最深奥的秘密就在最简单的自然物里,这些自然物,渴望彼岸的幻想的思辨者是踏在脚底下的。只有回到自然,才是幸福的源泉”27。自然其实并不与_相矛盾,它只是抗拒虚幻的_,故顺应自然生活,实则_地生活。
费尔巴哈引用歌德的话—“只有全体的人才能认识自然,只有全体的人才能过人的生活”(((与席勒的通信))),并由衷地赞叹到这话的深刻真实。可“理性老是一记着所罗门的‘太阳底下无新事’,根本不知道类在一个一定的个体中的现实的、绝对的体现”28。后者无疑是针对黑格尔而言的。
3人作为自然的存在物和对象性存在物在黑格尔处,《哲学全书》不过是以逻辑学为货币和中介的哲学精神展开的本质,是哲学精神的自我对象化,《精神现象学》中出现的也不过是自我意识的不同的异化或外化的形式,或者自我意识的一个个差别环节,结果是仅在思想观念自身内部进行的抽象思维运动,最终达到绝对知识。
简而启‘之,以现实性自居的乃是抽象的思维,人二自我意识。与之相应,感性意识被打压,感性存在遭蔑弃,对象性被要求加以克服,感性经验和活动则被深层次封存。
如此一来,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对“人”的理解。
“当现实的、肉体的、站在坚实地呈圆形的地球上呼出和呼入一切自然力的人通过自己的外化把自己现实的、对象性的本质力量设定为异己的对象时,设定并非主体,它是对象性的本质力量的主体性,因而这些本质力量的活动也必须是对象性的活动。对象性的存在物进行对象性活动,如果它的本质规定中不包含对象性的东西,它就不进行对象性活动。它所以创 ……(未完,全文共49266字,当前仅显示8861字,请阅读下面提示信息。收藏《硕士论文:马克思自然观研究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