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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士论文:马克思自然观研究4

发表时间:2012/5/29 13:29:05


硕士论文:马克思自然观研究4
接硕士论文:马克思自然观研究3

第二节

资本主义生产过程和体系中的“自然”问题在深入剖析了“资本”原则基础上,我们可依据它来对资本主义生产过程和体系中的“自然”问题展开更全面深入的分析。其中较为重要的问题有:对资本主义把自然特性和历史规律进行抽象处置的批判,对资本、劳动和自然之间关系的深入剖析,对资本、机器体系、科学技术与自然之间关系的批判性分析。这些分析将“人与自然关系”这一重要时代课题置于资本主义生产过程和体系之中加以考察,从人类历史发展和社会结构相结合的角度来深入研究,突显这一课题的社会历史性和整体结构性特征。
一资本主义对自然特性和历史规律的双重抽象:分析与批判
(一)交换价值、货币对自然特性和人的个性的抽象:
分析与批判商品的价值通过货币抽象掉商品的一切物质和自然属性:“商品作为交换价值的一切属性,在货币上表现为和商品不同的对象,表现为和商品的自然存在形式相脱离的社会存在形式”,“商品作为价值的属性不仅可能,而且必然同时取得一个和它的自然存在不同的存在”32,即纯经济的存在。
由此抽象而来的商品的二重性:自然存在—自然差别(特殊的自然属性)—质上不同—使用价值;纯经济存在—经济等价(一般的社会属性)—质上相同—交换价值。
“使用价值本身首先表现为个人对自然的关系;与使用价值并存的交换价值表现个人支配他人的使用价值的权力,表现个人的社会关系”33。
进而,可以说“交换价值的抽象”是“观念的抽象”得以真正实现的社会历史前提和现实生活基拙:资本主义生产活动中交换价值对于商品的自然存在的抽象,对于商品的实体的规定性和特殊性的疏离,从而对感性世界和自然界的抽象,构成了思想观念对感性世界和自然界的抽象,对事物的特殊性和丰富性的疏离这一“观念抽象”得以实现的社会基础。
货币,一方面实现了商品的二重性,另一方面作为交换价值之代表和实现手段也随生产过程带来了异化:交换关系固化为一种外在于、不依赖于并且支配生产者的社会权力,随着生产的社会性的增长,货币的权力也按同一程度增长。
货币是商品中的上帝,自然财富中,占有以占有者对于对象的本质关系为前提,表现为其一定个性的发展;而在商品和货币流通中,货币不以对自己的占有者的任何个性关系为前提,占有没有个性的东西。货币同个人之间是一种纯粹偶然的关系,与个人个性无关;但正是这种物的性质却赋予个人对于社会、享乐和劳动等世界的支配权。
就货币条件下的个人的对象化而一言,“在货币(交换价值)上,个人的对象化不是个人在其自然规定性上的对象化,而是个人在一种社会规定(关系)上的对象化,同时这种规定对个人来说又是外在的”34。
如前所述,货币存在的前提是社会联系的物化,在交换价值上,人的社会关系转化为物的社会关系;人的能力转化为物的能力。“毫不相干个人之间的互相的和全面的依赖,构成他们的社会联系。这种社会联系表现在交换价值上……人在口袋里装着自己的社会权力和自己同社会的联系”35。
作为人类外化的能力之体现,货币既造成了一切人的和自然的特性普遍颠倒和混淆,同时又是普遍联系纽带。货币是个性的普遍颠倒,作为有形的神明,它成了其占有者的特性和本质力量,它成了最高的善、实际的头脑和真正的创造力。
以金银为例,充当货币的应该是金银的社会属性而非其自然属性。流通过程中作为交换手段的货币的物质存在只是象征性的,它只是一物质符号,而且关键在于这一符号的数目具有本质意义。“货币的量越来越成为货币的惟一强有力的属性,正象货币把任何存在物都归结为它的抽象一样,货币也在它自己的运动中把自身归结为量的存在物。无度和无节制成了货币的真正尺度”3‘。
现今时代,随着信息技术在经济活动中的广泛应用,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推进,货币、资本的数字符号化和网络关联化特征越来越明显,这也合乎资本的基本特征和发展趋势。
强调商品流通中作为交换价值的货币的数量的本质意义,这一点恰恰是资本借助于整个生产流通过程而追求无限自我增殖和不断扩张这一思想的先导,那么货币或资本对一切现实感性存在进行抽象的“量化”处理和“理性”计算,恰与近代以来哲学、科学上对自然的“数学化”构想和筹划遥相呼应,前者可视为后者的现实历史基础,后者可视为前者的观念映现。
就人的个性而言,马克思曾探讨过资本主义条件下“平等和_”的形成机制、现实基础和实质所在。这些考察有助于我们理解“抽象化”这个问题:马克思分析道:“只有人们在需要和生产上的差别,刁一会导致交换以及他们在交换中的社会平等化;因此,这种自然差别(包含了被交换商品的自然特性和交换者的特殊的自然需要)是他们在交换行为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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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律调和起来”48。针对埃德蒙·伯克的观点“贸易的规律就是自然的规律,因而也就是上帝的规律”,马克思不无调侃地说“无怪乎这位忠于上帝和自然的规律的人总是在最有利的市场上出卖他自己”49。
《哲学的贫困》中马克思深入批判了蒲鲁东思想的黑格尔主义出发点,揭示了其政治经济学的形而上学本质。形而上学通过抽象把一切事物都变成逻辑范畴,同时抽取各种运动的一切特征,得到抽象形态的运动、纯粹形式上的运动或运动的纯粹逻辑公式,从而得到一种“绝对方法”。这种绝对方法,不过是运动的抽象或者纯粹无人身的理性的运动,不过是脱离感性具体存在和社会历史发展,对“正题、反题、合题”或“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的三段论公式的抽象形式化的运用而己。把这种绝对方法运用于政治经济学范畴,就会得出政治经济学的逻辑学和形而上学,是即蒲鲁东政治经济学的形而上学本质所在。
恰在上述批判中,马克思揭示了“英国古典经济学同德国古典哲学之间的共同一前提,即以范畴的逻辑先在性遮蔽处在历史运动中的现实的个人之创生和改变其原初的社会关系(即生产关系)的感性交往(即生产力)”50,也即揭示了二者共同的形而上学前提—以思想观念和逻辑范畴来抽象或遮蔽感性现实生活和具体存在及其历史发展,从而达到一种对世界和历史的纯粹、无人身理性的理解或和解。
马克思从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立场出发,强调“经济范畴不过是生产的社会关系的理论表现,即其抽象。真正的哲学家蒲鲁东先生把事物颠倒了,他认为现实的关系只是一些原理和范畴的化身”51。蒲鲁东遵照古典经济学家那样视分工、信用、货币等资产阶级生产关系为固定不变、永恒适用的范畴,但这些观念、范畴同它们所表现的关系一样,实际是历史的、暂时的产物,并非永恒的。
蒲鲁东的例子鲜明地表现了:历史唯物主义必须对以古典政治经济学为代表的“知性科学”及其各种现代形式进行坚决的斗争和批判,才能成为真正的“历史科学”。这一批判和斗争也是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的主要工作之一。
卢卡奇接着马克思对蒲鲁东的批判继续阐发:“这种反思联系的粗率和无知,首先在于它模糊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的、暂时的性质。它的各种规定带有适合一切社会形态的无时间性的永恒的范畴的假象”;而“社会的自然规律支配社会的最纯粹的、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纯粹的形式就是资本主义生产。因为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达到顶点的文明过程的世界历史使命不就是达到对自然的统治吗?”52。
约之,所谓永恒的“社会的自然规律”恰通过资本主义来支配社会、统治自然。
卢卡奇认为作为独立科学的国民经济学首先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产生出来,并非偶然,因为“资本主义社会通过其商品经济的和交往经济的组织赋予经济生活一种极其独立的、自我封闭的和由内在规律产生的特性,这是它以前的各个社会所不知道的。所以,有其规律的古典国民经济学最接近自然科学的所有知识(如物理学)”53。
这段话鲜明地展示了政治经济学的“知性科学”性质,其根源在于以那种抽象的方法(基于抽象、孤立的事实,脱离具体、历史、过程的总体,去进行所谓精确的科学研究)来对抗辩证法(主一客体辩证法),而且卢卡奇还特别地地指证了这种“知性的自然科学的抽象方法”与“资本主义本质”之间的内在关联:“如果这种方法乍看起来可取的话,那是因为资本主义的发展本身倾向于产生出一种非常迎合这种看法的社会结构”54:由于事物本质被归结为纯粹数量、用数与数的关系来表现,同时由于经济形式的拜物教性质、人的一切关系的物化、对生产过程做抽象合理分解的分工等不断改变社会现象及其理解方式,这就为对抽象的、孤立的事实进行同样孤立、抽象的专门研究的科学开辟了道路。
卢卡奇还揭示了这一内在关联的深层动因:“自然科学的认识理想被运用于自然时,它只是促进科学的进步。但当它被运用于社会时,它就会成为资产阶级的思想武器。对资产阶级来说,按永远有效的范畴来理解它自己的生产制度是个生死存亡的问题:它必须一方面把资本主义看成是由自然界和理性的永恒规律注定永远存在的东西,另一方面必须把无法忽视的矛盾看作与这种生产方式的本质无关而只是纯粹表面的现象。古典经济学的方法是这种_态需要的产物”55。
卢卡奇还还深入批判了第二国际的经济决定论(宿命论),既揭示出“经济决定论(宿命论)”同“伦理_”之间的内在关联,也揭示出第二国际的“经济决定论”同政治经济学“把资本主义社会做成永恒的自然规律”之间的内在关联。
卢卡奇认为第二国际的机会主义者,从个别资产者和资产阶级的庸俗经济学立场出发,视经济现实为一个受永恒自然规律支配的世界,并把资本主义社会看成唯一可能适合人的“本质”和理性的社会。作为第二国际经济学之代表的奥地利学派,奥托·鲍威尔及其伙伴“在经济和_态方面都屈服于资本主义。他们的这种屈服,在理论上表现为经济宿命论,即他们相信资本主义会‘合乎自然规律地’永存……由于他们希望一种没有‘坏的方面’、没有‘弊病’的资本主义,他们就同时成为—又是真正小资产阶级的—资本主义的‘反对派’,即成为伦理的反对派”56。
卢卡奇认为惟依总体性范畴和主客体辩证法,才能洞穿资本主义的物化状况,刁‘能把握有机整体的历史,进而唤醒无产阶级的真正的革命意识。而历史唯物主义则是资本主义社会中无产阶级的自我认识,它是无产阶级为了社会意识、社会领导权而斗争的最重要的武器。
但是总体性范畴和主客体辩证法,固然有着上述历史功效,也还面临这一个老问题:虽然理论具有这掌握、发动群众,从而转变为物质力量的功效,但“批判的力量毕竟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57。所以马克思强调“整个革命运动必然在私有财产的运动中,即在经济的运动中,为自己既找到经验的基础,也找到理论的基础”58。而对于“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_者来说,全部问题都在于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事物”,而“建立_实质上具有经济的性质,这就是为这种联合(在高度发达生产力基础上,建立真正的社会共同体,实现真正的个人_联合)创造各种物质条件,把现存的条件变成联合的条件”s,。或者从世界历史发展角度来看,无产阶级及其事业(_运动)只有在“世界历史”意义上才能存在,它必须面对世界市场的存在,必须遭遇资本世界的全面_和掌控,才能在生产力高度发展以及与之相应的普遍交往的基础上扬弃异化,实现_。
所以卢卡奇后来在《历史与阶级意识》的“新版序言(1967)”中自我反省“在这本书中,革命的实践表现为一种夸张的高调,与其说它符合真正的_学说,毋宁说它更接近当时流行于_左派之中的以救世主自主的乌托邦主义”6”。但卢卡奇在重新发掘黑格尔辩证法的潜能、从而激发无产阶级革命意识方面的确做出了巨大贡献,并且引导着西方_走上区别于第二国际正统的_、以黑格尔为基础的批判的_道路,但卢卡奇最大的贡献也是其基本的界限所在,澄清了卢卡奇的前提也就明确了其历史界限,这就是黑格尔哲学。所以以卢卡奇为代表的早期西方_虽然在发掘马克思思想的批判潜能、深入批判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结合西方思想和社会历史发展以改造马克思思想等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但是其思想深处对“文化批判和社会批判”的固守,使得他们即使在最激进的批判行动中(若之1968年风暴),却也日益远离真正的社会现实和生产实践,有意无意之中都落到黑格尔的巨大身影中去了。甚或如詹姆逊所揭示的那样无意中暗合了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
二资本、劳动与自然作为能动、内在关系的“资本与劳动之间的矛盾关系”,乃是我们理解资本主义社会关系、结构和运作的基本视角,而这种能动、内在关系尤其体现在资本主义条件下资本对劳动的主体本质和劳动者活劳动的充分而片面的发掘和利用上。换言之,是资本对日益社会历史化的“人自身的自然”—展现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劳动、人的创造性活动—的过度开发和有序滥用。进而,资本还通过对土地和劳动者的双重剥夺,始源性地剥夺了现代人生存的“内外自然”条件:其中“内在自然”表现为人自身的“活的劳动能力”和“主体创造力”,以及人自身的丰富现实的感性需要、激情等等;而外在自然则表现为以土地为代表的人类生存之源、生态环境和栖居家园。


(一)劳动之为私有财产之主体本质和财富的真正源泉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总结了劳动价值论的伟大贡献:启蒙的国民经济学发现了私有财产的主体本质和财富真正源泉,这一点在后来的政治经济学批判中得到了进一步阐发:“单纯的自然物质,只要没有人类劳动对象化在其中,即是说,只要它不是依赖于人类劳动而存在的单纯物质,它就没有价值,因为价值不过是对象化劳动”‘,。或者“劳动是活的、塑造形象的火;是物的易逝性,物的暂时性,这种易逝性和暂时性表现为这些物通过活的时间而被赋予形式”‘2—人类通过自己的劳动给予物质世界以新的形式,实现其积极转化。
现代社会中,劳动必然成为雇佣劳动,劳动的直接目的是货币,这就打开了真正的财富之源。而作为一般致富欲望的对象和源泉的货币,在历史发展中逐渐成为发达生产要素、社会发展的条件和发展生产力的主动轮。
在商品生产中,(劳动)产品之作为交换价值,区别于其自然性质,因为在产品中实现了社会劳动时间;交换价值是以社会劳动作为一切产品的实体为前提的,而完全抛开了产品的自然性质。劳动是运动,时间是劳动的自然尺度。


(二)货币、资本购买活劳动的社会存在论分析
货币、资本购买活的劳动,从而真正实现价值和财富的保存与增殖,对这件事情的“社会存在论层面的历史意义与内在局限”的阐释,成为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的一项重要工作。在这一阐发中至关重要的概念是“活的劳动”。
在资本主义生产过程,只有“活的劳动时间”刁’真正创造新价值:同资本相交换的对象化劳动时间(资本)只不过表现为对活动劳动能力或对象化劳动能力的生产费用的补偿,活劳动被支付报酬,只是它自身包含的劳动量或劳动的使用价值的价格;而“活的劳动时间在此之外生产的,不是再生产,而是新的创造,并且是新的价值创造,因为这是新的劳动时间在一个使用价值中的对象化”63。
这种活的的劳动时间其实就是工人自身活生生的生命力的展现或者感性存在自身的表现,这既是对“劳动、时间与存在”之间的社会历史关联的本真揭示,又是马克思思想之深入“历史的本质之维”的具体化。这种富于创造性和生命力的“活的劳动时间”又被称为“活劳动的质”,而那不需要被支付报酬的活劳动的质,乃是工人劳动能力的自然属性。
所以我们不能认为货币(资本)只是交换现存的实际财富,因为它同样可以交换和购买劳动,也就是生产活动本身,潜在的财富,而且后者刁‘是更为根本的。
总之,资本通过购买活的劳动来保存对象性劳动并增加新的劳动的量,从而实现保存价值和创造新价值的统一,活劳动成为资本的要素。劳动所具有的这种“起死回生的自然力”却日益表现为资本的力量。所以“活劳动消费资本这种说法是根本错误的,其实是资本(对象化劳动)在生产过程中消费活劳动”‘4。
货币、资本可以购买活的劳动,这件事的社会存在论层面的内在局限远未为人们所意识到,因为作为活的活动的劳动,其本质在于操劳、涌现,以其操劳看护自然、大地,以自身之涌现来激发事物之涌现,自然、物事因而也就不再是那阴森、僵死的存在,而是恢复了其自然本性乃至神性的存在了;而当今之劳动更多是操作而非操劳,是复制而非涌现,此一劳动所能开启的是潜藏于万事万物中的秘密,所激发出来的是物质形态的能量、潜力和社会形态的权力、控制。更为关键的是作为“人自身的自然”的“活劳动”始源性地被“资本原则和架构”所规定和宰制,而且二者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深层次地纠结在一起。


(三)劳动与资本的矛盾
只有到了资本主义阶段,“有产、无产的对立”刁’得以发展为“资本和劳动的矛盾”,资本主义社会在其最大限度内创造了使这些矛盾得以客观化和现实运行的社会形式,因而也就保存了这些矛盾,甚至还使得这些矛盾得以充分发展,这些矛盾并未真正得到扬弃,分裂反而进一步扩大。
同资本相对立的劳动,从肯定方面看,劳动本身是非对象性的,是主体的存在,并作为活动和价值的活的源泉而存在。
而从否定方面看的劳动,乃是同一切劳动的客体相分离,从而抽掉了劳动的现实性的要素而存在的活劳动,是未经中介而存在的纯粹对象的使用价值,是同工人的直接肉体存在相结合在一起的对象性,以工人的自然存在为基础。这种劳动乃是完全被剥夺现实条件,从而缺乏任何客体的、纯粹主体的存在;乃是绝对贫困的劳动,贫困不是指缺乏对象的财富,而是指完全被排除在对象的财富之外。
进而这种剥夺不仅指向劳动之客观条件,也指向人类整体生存条件。这尤其体现在对“劳动者与土地”这一双重自然的始源性剥夺上。

(四)剥夺土地与劳动者
资本主义生产和积累方式,从而资本主义私有制,以劳动者的被剥夺为前提,首先是被剥夺了土地,其次是被剥夺了生存资料和劳动实现条件。这种对劳动者的现实社会生活条件和客观基础的双重剥夺,具有着深远的社会历史意义。简而言之,这一双重剥夺恰构成了“剥夺自然”的主体内容,成为后文将要探讨的“控制自然”的现实的社会基础。
即以土地而言:“土地是一个大实验场,是一个武库,既提供劳动资料,又提供劳动材料,还提供共同体居住的地方,即共同体的基础”‘5。土地作为感性自然之集中承载和现实生产生活的客观条件,对土地的剥夺意味着对感性、现实的人(生活)与自然界的剥夺,意味着资本对社会历史性存在之基的架空。
“资本关系以劳动者和劳动实现条件的所有权之间的分离为前提,资本主义生产一旦站稳脚跟,它就不仅保持这种分离,而且以不断扩大的规模再生产这种分离……所谓原始积累只不过是生产者和生产资料分离的历史过程,这个过程所以表现为‘原始的’,因为它形成资本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生产方式的前史”6‘。
资本的原始积累,作为生产者和生产资料分离的历史过程,也指证了历史性存在着的现代人基本处境(原始乃始源、根基之谓,而不仅仅是时间上的初始之意),也即资本主义生产生活体系对现实的人和自然界的抽离、剥夺和控制,己经成为当代人存在之基本前提了。
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世界市场的普遍拓展,雇佣劳动扩展到整个社会范围并取代土地而成为社会立足点;与之相应,资本也扩展到整个社会并取代自然、世袭权力而成为社会立足点。故唯依“资本”始能理解“现代土地所有权”,如价值形成中自然(土地)因素:城乡剪刀差、资源和能源的定价权和收益权、土地制度和房地产市场。土地或自然被处置成资源、能源库,被处置成资本竞技场,同时也演变为一个大的污染地和垃圾场,人们侧身其中,蝇营狗苟!
三资本、机器体系、科学技术与自然近代以来,科学技术的发展应用和机器的大规模应用,使得工业大生产在征服和利用自然力方面突飞猛进:大工业生产“第一次使自然力,即风、水、蒸汽、电大规模地从属于直接的生产过程,使自然力变成了社会劳动的因素”‘7,也只有在资本主义生产中,才有可能大规模应用自然力、科学和机器。
“马克思关于机器、科学、大工业对自然的影响,关于科学在人与自然的新的历史关系中的作用、特征的论述,大大充实了与科学观相关联的自然概念的内容”68。而当今时代,我们需根据历史发展和人类生存处境,来进一步思考资本与技术的结合对“人与自然关系”的影响,以及对人类未来的影响。
资本主义生产和科学的发展应用互为前提、相互促进:一方面,正是资本主义第一次大规模的提出了科学的必要性和可能性(问题、方法、对象、手段和资料等),或者说人对自然的认识水平(自然科学)和实践水平(工业)在资本主义达到一个新的阶段。正如《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的分析“工业和科学”时所说的那样:工业是自然界对人,因而也是自然科学对人的现实的历史的关系,而自然科学通过工业日益在实践上进入人的生活。
另一方面,生产过程也表现为科学在工艺上的应用,而工艺学揭示出了人对自然的能动关系,资本也刁一得以充分发展,并创造了与自己适合的生产方式。“资本的趋势是赋予生产以科学的性质,而直接劳动则被贬低为只是生产过程的一个要素”‘ ……(未完,全文共47518字,当前仅显示8547字,请阅读下面提示信息。收藏《硕士论文:马克思自然观研究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