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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论文:裴多菲《爱情,_》诗殷夫版翻译研究

发表时间:2013/5/23 17:46:16


裴多菲《爱情,_》诗殷夫版翻译研究

*陈胜利(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苏苏州215006)
【摘要】裴多菲《爱情,_》诗,自1907年在中国译介以来,已逾百年。这期间,鲁迅、独应、茅盾、博
古、殷夫、吕剑、孙用、齐怀、兴万生以及飞白等,或直接翻译,或间接介绍,使得这么一首小诗前后竟有10余种中文版本。其中,殷夫的译本影响最大。就殷夫翻译的这首诗,从准确性、互文性和影响性三个方面探讨,可以澄清误解,触发思考。

【关键词】《爱情,_》;殷夫译本;准确性;互文性;影响性

【中图分类号】H0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6873(2012)05-0080-05
外国诗歌,哪首最为国人熟悉?为此,笔者曾对英语专业大四学生做过测试,要求用中文默写一首外国诗,长短不限。测试者有写雪莱、拜伦的;有写哥德、普希金的,但大多都写不全。唯独一首小诗,写全写对的,竟达半数以上,这就是裴多菲的《爱情,_》诗。这个结果,并不为怪。因为,在中国,凡是读过鲁迅先生《为了忘却的纪念》的人,谁不知晓此诗?尽管不久前,新人教版语文教材已经删减了此文,但中国的中小学生有数亿之众,一代一代,口口相传,加之殷夫的译文是中国式的“五言绝句”,所以,裴多菲的这首诗,与其说是首“洋诗”,不如说是首“中”诗,它早已融入人们的生活,成为人们生活的哲学,是首名符其实的“格言”诗。
一个小国的一首小诗,竞能让亿万中国读者熟悉,这不能不说是裴多菲和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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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夫的四行译文与裴多菲的六行原作有异。但就这个德汉版翻译来说,殷夫的译文十分精当,无懈可击。它以人们喜闻乐见的五言绝句的形式出现,抑扬顿挫,琅琅上口;加之词句浅显,易于记诵,所以在全世界华语区广为流传。由于德译本添加了诗题Wahlspruch(格言),所以,《爱情,_》诗,有时也叫“格言”诗。
戈先生的误判,理由很简单:他没有看到殷夫翻译所依据的这个德文版本;或者,他用裴多菲的匈牙利文版本(也可能是其他版本)来判断殷夫的译文。
其实,这首译诗并不是殷夫生前发表的,严格说来,是鲁迅先生帮助殷夫“发表”的。1931年2月,殷夫遇害。两年后,即1933年4月1日,《现代》第2卷第6期,发表了鲁迅先生的《为了忘却的纪念》,于是殷夫的四行格律译诗才得以面世、流传,并广为人知。
殷夫生前发表的《爱情,_》译诗,只有两行:“爱比生命更可宝,但为_尽该抛!”嵌入在《彼得斐·山陀尔形状》一文的第四部分,载于1929年12月20日《奔流》第2卷第5期《译文专号》上,署名白莽。
为什么殷夫的这首译诗只有“两行”呢?许多人认为,这是一种“简译”;也有学者认为,译文“先译的两行,毕竟是早年的初试,拘束于七言和押韵,总有言不尽意之嫌”[3]。
其实,这又是一种误解。真相是德文文本就是一首“两行”诗(下面译文也是笔者直译的):Mir ist die liebe werter als das leben,(生命比爱情便宜/或:爱比生命更宝贵)Doch für die Freiheit würd’ich beide geben(但为了_,我愿意两者都给出)[2]11殷夫的译文,采用直译,可谓中规中矩。考虑到原文leben和geben是押韵的,所以,译文才出现“宝”、“抛”之对。尽管,今天读来,“爱比生命更可宝”,有点怪异。
基于对殷夫译文的误解,有人开始怀疑起他的德文水平。那么,他德文究竟学得怎样呢?《殷夫集》[4]里是这样描述的:一九二七年九月,殷夫考入上海同济大学附属德文补习科一年级乙组读书,刻苦学习。半年以后,即能从事德文翻译。一九二八年二月,殷夫用徐文雄的名字,写信给创造社刊物《文化批判》,对该刊一月号上彭康《哲学底任务是什么?》的译文,提出商榷的意见(结果证明殷夫是对的)。……一九二八年秋季(十月),殷夫再次被捕。不久由他的大嫂托人保释出狱,回到象山县城家中。……一九二九年初(三月),般夫离别家乡,重返上海。……一九二九年上半年(五月),殷夫用了白莽的笔名,向鲁迅主编的《奔流》投寄匈牙利民主革命诗人裴多菲传略的译文、译诗和抒情诗篇,开始同鲁迅发生联系,得到鲁迅的热情关怀、培养和帮助。
由此可知,殷夫学习德语的时间虽然不长,只有一年多(不到两年),但学得还不错。这点,我们从殷夫同辈友人的回忆文章里也可得到证实。文章题为《鲁迅与白莽》。该文指出,鲁迅曾对白莽说:“你才十九岁的人,己有这样好的德文根基,这是很可欣幸的事……”[5]更“可欣幸的事”是,笔者读博期间,三外选修的也是德语,一周四节课,学习一学期。客观地说,以自己现在的“功力”,再借助一些工具书,翻译这首德文小诗,也不成问题。因此,殷夫“语言能力之疑”尽可释怀。

二、译文的互文性
据手头资料,裴多菲的这首《爱情,_》诗,自1907年第一次在中国译介以来,历时已逾百年。这期间,独应(1907)、沈雁冰(1923)、博古(1925)、殷夫(1929)、鲁迅(1933)、吕剑(1953)、孙用(1954)、齐怀(1978)、兴万生(1982)以及飞白(1989)等[6],或直接翻译,或间接介绍,使得这么一首小诗,前后竟有10余种中文版本。正是因为他们的努力,才出现“一首小诗,百年不衰”的盛况,并在中国社会、思想和文化的历程中留下深深的印记。
这里,笔者仅从互文性角度,探讨一下殷夫的这首译诗。
所谓“互文性”(Interte*uality),简言之,就是“任何本文都是其它本文的吸收和转化”[7]。也就是说,“每一个文本都是其它文本的镜子,它们相互参照,彼此牵连,形成一个潜力无限的开放网络”[8]。互文性理论作为一种诞生于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的文本理论,大大突破了理论研究的范围,它以其对文学传统的包容性、对文学研究视野的可拓展性,在文学研究和文学写作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那么,哪些译本和殷夫的译文存在互文关系呢?换言之,殷夫的译文“吸收和转化”了其他译文的哪些元素呢?殷夫的两个译文,翻译时间是在1927年到1929年之间。在他之前,至少还有三个译本,分别是独应译本、茅盾译本和博古译本(姑且这么说,是否是“译本”,尚待考证)。
最早翻译裴多菲《爱情,_》诗的人是鲁迅的弟弟周作人。他用四言六行的文言体翻译,署名独应,发表于1907年出版的《天义报》第八、九、十册合刊上:欢乐_,为百物先;吾以爱故,不惜舍身;并乐蠲爱,为_也。
诗中“并”同“屏”,“除免”的意思;“蠲”,音“捐”,也是“除免”之意。周译文采用直译,追求典雅,用词古奥,据说“那多是受了林纾的影响”[9]。由于《天义报》在日本创刊,历时短暂(1907—1908),受众主要都是留日学生,故而难以在普通读者中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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